黄河源的“围栏计划”

2016/8/16 安笃达高级围栏系统

围栏计划”实施后,玛多县为牧民新建了不少安置房。

15日一早,我们乘车离开班玛县,顺着黄河流向,下午近1点来到果洛州久治县。班玛县与久治县距黄河源头的直线距离都在400多公里,与玛多县、曲玛莱县一样,均为高原牧区。明显不同的是,顺黄河越往久治方向,沿途的草场长势越好,牧民们的帐篷也随处可见,水草丰美的景象不时呈现,远处牛羊成片,在悠闲地吃着草。

广义上,班玛县与久治县还处于青藏高原的江河源区,但是与玛多却有明显的差别。路过玛多县城时,我发现路边建了不少现代的楼房,虽然不高,但是整齐干净,由于没有进入房子,里面的设施如何我无从得知。随行的当地农林干部朵华本说,这些是政府给牧民们建的安置房,牧民们掏一部分钱,政府补贴一部分,就可以得到一套这样的房子。8月11日再次来到玛多时,汪永晨有些感慨,她说最初来玛多时,县城不过两条大街,如今她差点认不出来了。

原来, 这些与当地实施的“围栏计划”有关。“围栏计划”就是把牧民集中到一个地方,移民到城镇某个定居点,由国家每年给每户牧民发一定的钱,连续发10年。同时,分给牧民一定的草场,再把一定面积的草场围起来,在一定时期内不允许放牧。这样的做法明确了各家草场的界线,减少了牧民之间的冲突,但是过去牧民可以根据草的长势自由转场,分隔以后,自由转场受限,某种程度上,也不利于草的生长,造成草场退化严重。另外,世世代代放牧的牧民移民到城镇后,有些面临生计问题。

然而汪永晨依多年的观察发现,现在牧也禁了,牧民也搬家了,草场退化的现象却越来越严重。她认为,牛羊是天生的牧场管理者,它们健康时和生病时会啃食不同的草,它们选择性地啃食,使得草场维持较高的生物多样性。长久以来,牧民们根据他们所处的自然环境条件,形成了转场这种可持续的放牧方式,使得草场有休养生息的机会。现实的情况是,禁牧并没有遏制草场的沙化、持续退化。

如何保护黄河源?对于源区禁牧保护草场,专家们也都有不同的看法。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研究员吴玉虎认为,包括黄河源区在内的青藏高原气候的变化并非人们说的那么耸人听闻,认为气候的变化仍然在自然界的周期变化之中,草场退化与放牧并没有太大关系,认为不存在过度放牧的问题,就草场退化来说,人的影响相对于气候的变化来说微不足道。受此观点影响,汪永晨也对当地围栏禁牧的做法并不赞成。

大巴课堂是 “黄河十年行”一道特殊的风景线。所谓的大巴课堂,就是在考察黄河途中,随行的专家、科研人员、媒体记者等互相交流互相探讨的过程。对于黄河源区禁牧保护草场的做法,自然有人赞同有人反对。我不是专业人士,对这里的了解不多,到底是应该围栏禁牧还是任其自然,我一时没有答案。

不过,从班玛到久治,一路上我看到牧民们生活在蓝天白云下,怡然自得、牛羊成群,仿佛一幅绝美画卷, 我不禁在想:这里的原住牧民世世代代栖息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早已习惯了吃牛肉、喝牛奶、烧牛粪的生活方式,现在为了保护这片草地,要让他们搬出这片土地,他们会情愿吗?对黄河源区的牧民们来说,他们或许算是不幸的,别无他法,但是在搬离之外,能不能帮他们寻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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